信息工程系19软件2班 孙雪颖
“当你凝视深渊时,深渊也在凝视着你。” ——题记
我本就坚信“人性之恶”,认为“人之初,性本恶”。每个人都在呼啸着的深渊的边缘,凝视着深渊之下那暗涌着的黑暗。
本该因此怅惘、怠惰、沉沦于黑暗,但是心底还有个声音,内心还有一丝微光。那个不爱说话却充满力量的瘦弱男孩——方木,成为黑暗中我唯一的救赎。
雷米,中国刑事警察学院犯罪心理学教师,心理罪系列的作者。我没有想到,拥有着略显乖张的名字,这个心宽体胖,天下之门非侧身不能过也的“老师”,竟在以后的岁月里,用书中透露出的只言片语牵动着、影响着我的思绪,增添我的悲喜,丰富我的精神,于黑暗之中燃一丝光亮。
方木,这个由雷米在《心理罪》系列创造出来的人物,或许,更确切的说,方木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一个“小说人物”,而是一个真真正正、有血有肉的“人”。
三年,心理罪系列,五部作品。并不被所有人熟知的犯罪心理画像,近乎偏执地相信正义与光明的主人公方木,与他一同并肩作战的好兄弟邰伟,执着纯情的四个少女。爱与恨的交织,无奈与辛酸的背后,有着人性善恶的艰难选择。在黑暗之中,一切的故事变幻成方木背后那拉长的、破碎的背影。
1999年,心理罪前传《第七个读者》。
“他沉沦,他跌倒。你们一再嘲笑,须知,他跌倒在高于你们的上方。他乐极生悲,可他的强光紧接你们的黑暗。” 一张巧合之下的死亡借书卡,十一个青春正好的年轻人。当安逸、和谐的校园生活被鲜血打破,弥漫着死亡的气息;当身边的好友、恋人一个个被残忍杀害,方木,你又该如何选择?新年钟声敲响之际,一场关于鄙夷、压抑、歧视的命运屠杀在炫目的礼堂完美谢幕,白色的公主裙与血色的嫣红,火海中狰狞的面孔与被融化的墨绿色军刀。一切化为烈火中的灰烬,那未说出口的三个字,青涩纯真的年华,初恋的悸动心跳,也在这一片血色中远去,只留下寒冬中,一个悲恸而沉默的男孩孤独挺立。
那年,方木21岁,一名大三学生。
2001年,心理罪系列第一部《画像》。
“我真的不介意。我叫方木,我是怪物,我知道。” 一个模仿世界著名凶杀案的连环杀手,将罪恶的手再一次伸向了校园里你关心的每一个人。你不是怪物,方木,那是因为仅仅只是一个学生的你,承载的已经太多太多。烟花灿烂间,空洞的城市夜景,热切的双唇和模糊的泪眼,依稀还能忆起,那还年少纯真的你。方木,你要能挺过这崩溃的边缘,在恶魔终于露出马脚时,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伏法!
那年,方木23岁,法学专业的研究生。
2004年,心理罪系列第二部《教化场》。
“人性是复杂的,世间即没有绝对的善,也没有绝对的恶。” 一个人的童年境遇,将会对他的一生产生多么巨大的影响?一场对人性的考验,也可以称之为实验,最后以悲剧收场,创伤后遗症带给人的伤害究竟有多大?当那个白发苍苍的周教授面对抉择,当那个可怜无助的八岁的男孩将枪口对准父亲,伤人者也是被害者,孰是孰非,难以断定。方木,你的心魔,是否解脱?你要勇敢面对这一切,迈出那坚定的一步。
那年,方木26岁,一名警察。
2006年,心理罪第三部《暗河》。
“你的脚下有一条暗自涌动的河流,当所有的人都沉默时,那骤然汹涌的咆哮,你听到了么?”遥远神秘的村庄,有富足的生活和空虚的灵魂。拯救、追逐、杀戮、觉醒,统统在那幽深阴森的所在上演。从《画像》和《教化场》中一路走来的方木,你是否注定会在命运的漩涡中,依旧选择善良、选择坚强?淌过脚下流淌着的汹涌暗河,你毅然深入幽深的龙尾洞,绚丽的柔阳让深渊的盲鱼睁开久违的双眼。安息吧,融在钢锭里的兄弟们,为了争取将来的美好而牺牲了的人,都是一尊雕像。
那年,方木28岁,一名警察。邰伟说:“你不适合做警察。”
2010年,心理罪第四部《城市之光》。
“你们已经堕入轮回,而我,还在这里苦苦挣扎着。死,未必是解脱,生,却一定是折磨。然而,有些人的生存,就是为了了阻止更惨烈的死亡。”自称“城市之光”的杀手,公开掠夺社会的黑暗,以正义的名号肆意夺取生命。方木,你面对的不仅仅是“城市之光”,而是这座城市里所隐藏的更为深刻的黑暗,当黑暗以太阳的名义公开的掠夺,你是熄灭这道强光最后的砝码。“我向你保证,你会看到一个更纯粹的城市之光”终于,你找到了那个你愿共度一生的人,而那个善良的女孩,闪着泪光,愿你永不知晓。而你,也用自己的方式,终结了这场不公的裁决。
那一年,方木32岁,以宽恕和牺牲去挽回城市的清明宁静。
故事到此落下帷幕,如果你认真看完,那你会发现这并不是结束。《第七个读者》是一切的起点,又以终点的姿态让一切暂时告一段落,它与《城市之光》接连,让心理罪系列永不结束,成为某些人的悠长的沉思。
关于爱情,四个女孩,陈希说:“你会保护我的,对吗” 邓琳玥说:“亲爱的方木,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….” 廖亚凡说:“你真的会娶我吗?” 米楠说:“你究竟,还有多少经历,是我所不知道的?”每个人都执着而热烈,每份感情都深情真挚。她们贯穿了方木从青涩大学生走向偏执警察的全过程,面带笑意,却又恐惧着未知的死亡;心怀憧憬,却也在方木的世界里款款来去。所幸,方木依然站立着,所幸,在故事的结尾,我们愿意相信,方木真的收获了那份爱情。而那个她最真挚的愿望却是:愿你永不知晓。我们相信,爱情终究是美好的。
关于梦想,阿展,小海,郑霖,用自己的身躯做人梯救出被拐卖的少女,永远融化在钢锭里在纪念广场且听风吟,请记住他们的名字。刑至森、丁树成,以警察的信仰,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,并奋战至最后一刻。而方木,正是因为心中那个渴望正义的坚定信念,才成就了今天的方木。那么多身负重压的人都在倔强的追寻理想,我们为什么不能呢?悲伤,也是一种力量。
关于成长,方木从一个可爱的楞头青年成长成为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大叔,从恐惧到“呕吐”到后来的坦然面对心魔,从一个自傲的天之骄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警察,这一系列的变化,是一个学生到警察的成长,更是一个男孩到男人的成长。成熟内敛,是经过剥皮削骨的疼痛后才换来的蜕变。他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,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够格的警察,甚至不惜以牺牲换取城市的安宁,唤醒那些麻木的人的良知。成长,是一场有关苦难的洗礼。
关于人性,每个人内心都有光明与黑暗,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选择。邰伟、裴岚,为方木不顾一切献上自己的力量,毫无理由的相信牺牲的价值。那个在烈火焚身弥留之际,想到的却是尽最大的可能压抑自己痛苦的呻吟,以免给目睹这一切的方木雪上加霜的法学教授——乔允平。正如狄德罗所说:“人类既强大又虚弱,既卑琐又崇高,既能洞察入微又常常视而不见。”我相信,纵然黑暗深沉,依旧有光明可寻。愿你终抵彼岸。
“倘若如此,你们一定会和我一样,静静地坐在黑暗里,凝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光明。”
当我向你挥手时,方木,你略带浅浅笑意,一如当年的青涩模样。我知道,即使未来仍有黑夜绵长,你也依旧是我心中的微光。